一、雄峻神奇牯牛山
(四)白云瀑布飞流下
牯牛山下深沟箐以上有座山叫千层岩。千层岩下有个四季清泉常流的白云洞。五十年代后期我们去找柴时,白云洞也是森林茂密郁郁葱葱,散发着松脂的清香。经过几十年砍伐,现仅余下稀稀疏疏、星星点点的一些灌木杂树。我们童年时找柴的白云洞现在成了人们登山游览的极好去处。
登上白云洞,迎面而来是银雾腾空、飞流直泻、轰鸣而下、震山谷的瀑布。那瀑布如珠帘垂挂,似银河倒悬。远看如丝绸飘动,云蒸霞蔚;近观水雾茫茫、针叶点点,有天撒玉液,岩播珍珠之感。
我也去过庐山游览,也观看了庐山瀑布,似乎没有找到李白诗句的感觉。唯有这白云洞的瀑布才是“飞流直下三千尺,疑是银河落九天”的奇景。李白《望庐山瀑布》的诗句恰是对从天而降白云洞瀑布最好的写照。我曾多次登山上白云洞,年重阳节,我备了菊花酒、冷餐食品邀约了邹朝良、朱黎明、何文谓和谢国洪等几位好友和同学,登上白云洞,伴着瀑布,品尝餐食,饮酒作诗,过了一个愉快的生日。
(五)峡谷翠幽深沟箐
牯牛山下的深沟箐,现改建为森林公园。五、六十年前的深沟箐是森林覆盖率很高的山谷,深沟河水流量巨大,顺着山谷奔腾咆哮而下。有一次,我们去找柴的一个小朋友被深沟箐的河水冲了四、五米远,还是我们几个人把他救了起来。在深沟箐中段,原来有一间小房子,是水文站,后不知搬到哪里去了。
建立东川市以后,深沟河水被逐段拦截送到起嘎扎塘水库和现在的城市饮用供水,剩余的深沟河水形成溪流顺峡谷流下。七十年代开始开发深沟箐成森林公园,经过几十年的绿化,处于深山峻岭峡谷之中的一座森林公园已经建成。
(六)古稀圆梦再登山
温达到26度,天气晴朗,风和日丽。我们从昆明回到东川家乡,按照家乡的风俗给大松山的先人祭拜,祭拜结束后,已是中午12点钟了,妹夫王明喜提议,从大松山顺着柏油马路上山,游览牯牛山风光。我当时还怀疑,这柏油马路能通牯牛山吗?
第一次登牯牛山,是年的秋季。那时我刚考入东川二中读初中,正值国家三年困难时期,学生生活十分艰苦。上两届稍大点的学生,春天要轮流到牯牛山右面的樟木箐种洋芋,秋天我们这些新入学的学生就去背洋芋。我们从早上天一亮就开始攀登,翻山越岭,到中午才到达牯牛山右侧,背上洋芋后,沿路返回,需要整整一天。在那个缺粮少油的时期,正在长身体的我们这些初中学生,背着洋芋从高山上往下赶路,肚子饿得直叫唤。
60余年过去了,我已76岁。这期间,我也游览过祖国的泰山、井冈山、庐山、峨眉山、轿子雪山等,但一直希望再有机会登上这家乡神奇的牯牛山。此前因忙于工作,一直没有机会,如今老了,想着登牯牛山只能是一个梦。没料到古稀之年,还有机会再上牯牛山。
于是,我们全家老小三代共18个人,开着四辆轿车,从大松山的背面,沿着牯牛山弯弯曲曲、拐来拐去的柏油马路,向牯牛山方向驶去。一路上山花烂漫,红的桃花、白的杏花竞相绽放,这条公路可以说集结了“险”与“美”。我们经过岩脚村,高山上的村庄,一幢幢农家小楼拔地而起。我们一路走走停停,停停走走,鸟瞰着铜城风光,面对小牯牛山顶触手可及。我们来到大小牯牛山的垭口下面,看到从森林公园、八角地方向上来的柏油马路,在此与我们行驶的环形柏油路相交。我们行驶的环形柏油公路就像一盏弯弓,而从森林公园上来的柏油马路则似一支搭在弓上待发的箭,直指大小牯牛山垭口。这里沿一条小路向上攀登,便可到达慈悲殿。穿过三叉路口行驶一段路,便到达了有名的开花洋芋李子沟村。原打算从这里上去,到紫霞宫和高山滑翔基地,但六个孙辈小孩此时有些饿了,只好依依不舍地下到梅子村亲戚家吃饭。
很多年没有来过梅子村了。看到梅子村一栋栋崭新的楼房,两户亲戚家盖小楼装修很是时尚,养了很多的鸡猪羊,家里都挂着很多的腌肉,生活水平明显大幅提高。在亲戚家里,土鸡腌肉等丰盛的饭菜上桌,酒足饭饱后,沿着梅子村用小水泥块铺设的公路下山。春节城区街道路灯上面挂着一串串鲜红的中国结、一盏盏大红灯笼,预示着家乡红红火火的好日子。